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

取多予少瘀必留

野医别类讲:取多予少瘀必留
作者: 野医
发表时间: 2007-9-10 01:11
野医文集:http://yeyi2007.blogspot.com

本帖题目是刘文澄先生在我[诸癌之本&治癌大法]一文后的跟帖中的一句。他的原文是:取多予少瘀必留,留久病成瘤;放下自我多施舍,放生宽心瘤不有。当时看了此帖,没太在意。觉得这和佛教"三世因果歌"差不多,在重直接证据的现代人心目中,没有直接证据,是以迷信论处的。但近日的一件事却使我又联想到刘文澄先生的这段话。


我的邻居家住有七、八个"陪读"的,所谓陪读即子女上学,而就近租房给子女做饭洗衣的家长们。最近一"陪读"竟擅离职守几天未到,至使陪读们的牌桌经常缺人。原来她在家消一个长在背上的粉瘤。她是我一多年同事朋友的老婆。而我的同事朋友的额头、脖后也长有粉瘤,多年练气功消瘤,总除不了根。我仔细一回顾这两口子的为人处事,可真应了刘文澄先生的话。多年的同事加朋友,深知其人。那钱只要一到他手里就串到了肋骨上。我们的家境收入基本一样,但如果朋友们一起在外嘬一顿,或一同打的坐车什么的,他是从不主动掏一次腰包的。别人掏了,他还很得意的骂人家傻。一次打赌输了五元钱,赖着不掏钱,被我们按着硬抠了出来。他的瘤子的根原来在这里!

又对照了几个我认识的长瘤子的人,基本都有取多予少的习惯。又想到弟弟一家。弟媳2000年患食管癌死了,年仅四十五岁。本来兄弟姐妹的家境都差不多,但每逢侄子、外甥们婚娶一类的事,弟媳便泪水涟涟的哭穷,多次由我们给他垫上礼金。病后,兄弟姐妹们勒紧裤带出钱给她治病,而她死后竟有两、三万元的存款。那些年工资低得连温饱、人情都应付不了,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省出来的!苦了一辈子,正好给我那个不长进的弟弟留下了续娶的钱。


我在[关于"双活"]中的那个患胃癌的同学,至今十个月了。前些日子说他自我感觉好了,要求停药或隔日服药。我答应隔日试试。问他每天是怎样安排的?他说上午骑自行车四处逛逛、下午钓鱼消遣。我说:按说你应当买活鱼放生,这样对你有好处。你竟还钓鱼?!他觉得是笑话。人家是GCD,又是公安干部,我不好多讲。由他去了。昨天,他找来说是胃不舒服了,像有闷闷的一块,有点痛,有时恶心。我只好嘱咐他恢复服药,别再钓鱼。预后怎样?我心里也没了底。真的像刘文澄先生说的那样吗?

2007年10月10日星期三

人不如蛆--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?

人不如蛆--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?
作者: 野医
时间: 2007/9/19 00:20
野医文集:http://yeyi2007.blogspot.com

有在农村生活经历的人,大概都见过茅坑、粪坑之类的设施。夏天,坑里的蛆虫成团,熙熙攘攘,尽情享受着它们的美味佳肴。不知在它们的社会里有没有富贵贫贱、功名利禄、竞争拼博。但它们生长到一定时候,便会放弃无忧无虑、食物丰富的舒适生活,成群结队的往坑外爬,寻找一个可以钻进去的墙缝或松土堆,化成蛹、变成蝇。由此看来,蛆虫来到这个世界上,不只是为了享受或争夺粪便、腐尸,不只是为了就活一只蛆,而是要升华,升华为比蛆高级的多的苍蝇。

而人呢?来到这个世界上,难道就只是从生到死活一次人吗?显然不是!要真是这样的话,无论人在这个世界上捞到过多少利益、创造出多么
大的伟业,人也不如蛆!因为你仅仅是活了一次人,就和蛆只活了一次蛆而没有变成苍蝇一样。其实这地球就象一个大粪坑,里面生存着几十亿只人这样的蛆虫。蛆有升华为苍蝇的本能,而人却没有升华的本能。人们只知道在这个大粪坑里竞争掠夺捞粪便,到死为止。却不知道怎样升华。从这点上说,人不如蛆!只有少数觉悟了的人试图从这个大粪坑里爬出去,这就是修行人。但究竟能爬出去爬不出去则是另一回事了,至少他们在爬。肯定有爬出去的,比如:释迦牟尼!

往事回忆:挂单"小西天"

往事回忆:挂单"小西天"
作者: 野医
时间: 2007/5/31 23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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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以为修行人就没有烦恼,烦恼大着呢。包括和尚。我习打坐,大概也算是修行。1998年11月,就遇一烦恼之事。不打坐的人不知会怎样,反正我只觉得肝区滞了一团气,有乒乓球那么大,怎么也排解不开。我想坏了,长此下去,滞久变瘀,瘀久变瘤,岂还得了!当年又是那么顽固地不信医药,又知自已无力排解,因而想到了"小西天"。想借助佛力,化开那团气。

"小西天"是山西隰县的一座寺院。寺院依山势而建,山势如凤,寺院正好建在凤头上。与当地的邮政局长电话联系,让他到寺院联系并安排一下。谁知回话竟是:寺院有特殊情况,不行!我逼他:不行也得行!后来回话:特许你来,别人肯定不行。于是赶紧把工作安排一下,赶到了五百里之外的"小西天"。去后才知,寺院最近发生两件大事:一、遭劫。前些天,几个劫匪夜闯寺院,捆住几个和尚,老方丈年事已高,劫匪未捆他。抢走功德箱里的钱款与和尚们的个人结缘钱,更要紧的是盗走几尊佛象。不过,几个劫匪得手后,却象中了什么法术,一晚上都没走出寺外的一条小沟,第二天被抓了个正着;二、老方丈病危。释性堂老方丈年近八十,不知是受了惊吓,还是其它原因,反正病得不轻。寺院正在急电通知在外游方的弟子们赶回料理不测之事。我去时还有重要的弟子未回来。寺院有足够的拒客理由。但是,寺院同时又由当地文物管理部门管理,而邮电局又是文管部门门票收入的大客户,因为邮电系统上下左右的人只要来此地,当地邮电局就要做东请他们游览寺院。邮局局长找文管部门,他们为难也得答应下来,只是不让我打扰和尚们。

文管部门既许,和尚们也不好说什么。只好说:只要他能吃了这里的饭,就来吧!其实,寺院里的饭正对我胃口,在家戒荤多年,与家人互碍,在外就餐提心吊胆,经常饿肚子。在寺院吃饭,尽可放心,求之不得。和尚竟以此吓我,很可笑。

由文管部门安排,我住进了寺院的警卫室——即凤头的右眼——一座砖窑洞。开始两天,也不去打扰和尚们,更不敢去见老方丈,因为他病着。只是钻在窑洞打坐念大悲咒,每念一遍,念想一下肝区那团气。每十遍下来,就感到肝区气团散开,但还会重聚。就再念、再消、再聚、再念、再消……

凤眼前,有一块鸟喙形砖铺院子,当然就是凤喙了。院子有约一米高的围墙,墙外就是几十丈深的深渊。这两天,我注意到殿里的早功课一结束,就有一老和尚来坐在喙尖上,眺望远处。我看着都晕,老和尚竟然不怕掉下去!第三天,我和他攀谈起来,得知他的法名叫海珍。他听说我念大悲咒,他便念起来,字正腔圆、音调悠美。我这才知道,大悲咒原来是这样念的。而我哪里是在念大悲咒?简直是亵渎、、、学他的念法,念起来效果大不一样,肝区的滞气团明显消失,但感觉仍有残留。

第四天,一位老居士找我,说是老方丈想见我。我当然很愿意,这可不是我打扰他,便跟着老居士进了老方丈的居室。老居士年逾七十,他自我介绍说,他姓张,这些天他日夜侍服在老方丈的身边。一是为照顾老方丈的饮食起居;二是为防止老方丈一旦圆寂和尚们"动乱造反",他威望高可以镇住。老方丈坐在炕上,一脸的和善慈祥。我们语言不大通,自说自话一阵子,只觉得他是劝我学净土。交谈费劲,便相对无言,就那么坐着。我发现老方丈的炕桌上放有药片,就纳闷:连我生病都不用医药,高僧怎还用药?一静下来,或许是日常打坐的缘故,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耗散……

见老方丈的第二天,殿里的早功课结束后,我竟看见老方丈拄着拐杖踱到凤眼前的院子里,我知道,这些天老方丈是不出居室的。于是赶紧把他迎进我住的凤眼里。老方丈大概是问了我的饮食起居,我按我猜的意思回答了他。他又用拐杖指着我睡的床说:这里原来是土炕,XX师父就圆寂在这里,XX师父也是圆寂在这里、、我说呢,住进此窑洞就感觉身体无比的轻松,原来如此。老方丈又说:你以后可以随和尚居士们上殿作功课了。也不知为什么老方丈他们突然改变了原来拒我进寺的态度。我连居士也不是,什么都不会念,但也很愿意混在里面濫竽充数,我相信这样会彻底消除肝区残留的滞气。

别以为和尚的生活很自在,和尚其实是很苦的。就净土宗来讲,单这朝暮课诵就够一般人受的。朝课寅时打板,简单洗漱一下,就上殿课诵,直至八、九点钟;暮时课诵结束,往往到掌灯时分。其余时间还要坐殿值守。长年如此。我混在一群和尚居士中,作了两天功课,在大家虔诚的念诵之中,肝区的残留滞气早已烟销云散,第一次见老方丈时耗散的'东西'也得以恢复。感到身体无比的轻松,灵魂得到莫名的升华。——在我[诸癌之本&治癌大法]一文后的跟帖中,我忠实的把自身经验告诉一位患者,竟招来漫天的砖头,还背上了草菅人命的恶名。看来有些事情就是不可说!

后来几天,寺里的和尚们和我亲近了很多,莫名其妙的是,竟有居士找我看病。我哪里会看病啊,我这不也是不舒服才到寺里来的吗?但他们说,你天天打坐就该会发功治病。老方丈的病大概是好了,他每天还能受游客之邀和游客照像。在我离开寺院的前一夜,他还亲自上殿带领众和尚居士为一施主'放蒙山',时间长达四、五个小时,寺里寺外好几趟,竟精神焕发,坚持到底。和尚居士们惊叹不已。

此后我成了寺里的红人,可以随时进入老方丈的居室。随后又为寺院办了两件至今让我后悔不已的好事。

第一件好事:一天,和老方丈谈起寺院遭劫的事。我说:有钱为什么不存在银行或邮政储蓄?老方丈说:我这里还有一些零钱,人家不要。我说:这事交给我,看他谁敢不要!老方丈从柜子里拽出一个陈旧的包袱,解开一看,令人毛骨悚然。全是伍角以下的票子,建国以来的各种毛票都有,都沾到了一块。我和张居士整整弄了一个上午,才一角、二角、伍角的分别整顺,大概有两千元。塞进一个包。下午,我和一个法名海扬的和尚到城里的邮储去存,人家果然不乐意,我借他们的电话给局长打了手机,她们只得乖乖的点起了票子。只见她们不时捡出一些票子,再用她们的钱换进去,不明白她们做什么?两个多小时后,她们点清了,与我们在家点的差几十元,怕麻烦,认了她们点的数。开了个存折,拿回去,老方丈很高兴。

谁知回家后和老婆谈到此事,她说:那包钱保不准值几十万哩!——我不知道还有'集币'这一说!

第二件好事:我想往家打个电话,寺里的电话不通。问为什么?张居士说:人们乱打,电话费不好控制,停机了。我说:不会要个'呼出限制'功能吗?他们不懂。我又找到电信局,局长说:不知你来,日后请客。免费给寺里的电话上了呼出限制功能。晚上我给家打了个电话,被同事监视追踪到了,刚放下电话,同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:你在哪里?都乱套了,赶快回来!

回家前,我想到了皈依。但身为GCD员,又在政治处干过,深知此事了得。文管所长说:此事不张扬便可。于是老方丈为我举办了隆重的皈依仪式。气得一个法名海龙的小和尚直发牢骚:当年我出家师父都是草草了事,他一个居士,竟……被张居士喝止。

临走,我给四个和尚每人布施五十元结缘钱,又给文管所的人买了一包糖,以谢照顾。张居士陪我下了一百八十节台阶送我到停车场。嘱咐再来。

近十年了,我从未回去过,也没打一次电话,老师父、老居士、海珍、海扬、海龙……他们怎么样了?一概不知。不知这是无情?还是超脱?